我时常想,旅行其实是由两部分组成的:人工的和自然的。当聪明的人类不断突破极限,发明出更快、更大的飞机将人运往世界各地之时,我们其实只能看到越来越小的大自然。这是矛盾的且具嘲讽的意味。科技之大,佩服;自然之小,感叹。
从乘坐新航的A380真正开始此次旅行,到悉尼的大桥和歌剧院,再到阿德莱德小城的阳光酒庄,最后降临于荒芜却生命不息的袋鼠岛……
骑一架飞机
飞在三万英尺(约等于1万米)的高空,飞机时不时被夜间过路的气流惊扰,颠簸几下。我坐在上层经济舱最后一排———83G,除坐着同游者海哥外,身后是空姐工作间和通往下舱的楼梯。
我花了头2个小时在研究,我自认为,飞机越大,飞得越平稳,受气流的干扰程度越轻。可A380却是颠簸得很。除了上下颠簸,居然还有左右摇摆。自己给自己的解释是,毕竟是双层的,楼上肯定比楼下晃。
幸亏坐过的飞机也不算少,终于适应了A380式的颠簸,开始享受新航的服务。我对新航始终是给予最高评价的,从头等舱到公务舱,再到经济舱,美丽空姐和英俊空少始终给予我最舒适的感受和服务。每次,我都尽可能地选新航航班向南飞。我的旅行观点是:飞行是旅行享受的起点和终点,不能亏待自己,让身高1米86的我委屈在狭小空间里。我喜欢新航公务舱有种空中港湾的感觉,温馨且不怕风浪。但这次从新加坡到悉尼,我只能在经济舱,因为我袋中“米”紧张。而我亲眼看到一个座位宽到足以坐2个人的公务舱,60个座位居然全部客满。可能是因为目前全球运营的A380仅此一架。这就是我在最后一排的原因,和其它399位大众在一起。
这样的飞行,时间是不值得提起的。航班号SQ221,新加坡起飞是当地时间20点30分,到达悉尼正是清晨7点,飞行时间7个半小时。我一夜无眠,因为我不想浪费一分钟的体验时间。A380开航至今,有幸乘坐它的全球不超过15000人,我是这其中一个。我想多留下点记忆,回家可以牛一把。但下飞机时居然将登机牌弄丢了,凭证没了。让我胸闷许久。
工兵:新航上的好吃好喝,让人无可挑剔。A380新配的“银刃世界”娱乐系统比其它机型更先进一步,几百部精彩电影随你挑选,随时开映,还可快进或倒退。
爬一座大桥
我第一次登陆澳洲。我对于这里,并不熟知,远不如欧洲那片土地。只知道阳光是这儿的“招牌”。但我很不幸,用导游的话说,就是悉尼一年仅有的几个雨天都让我碰上了。此时的人,对应大自然就显得如此渺小。我无奈地在连绵阴雨中游荡,等待放晴的那刻。
简单吃了早餐,整好装备,就出发去爬悉尼大桥,一座70多岁的老桥。在接下去的3个小时里,我领略到的不仅是澳洲人民的土木本领,更是对他们的组织管理能力由衷敬佩。
爬桥,在我眼里也许是极其容易之事,抬脚上行便是,累了歇息片刻。登高,就为振臂一呼:我来也。不曾想,就是这容易事在此变得无比繁复。我们的美女领班不厌其烦地走着各种相关保护生命的程序。
在经过一番列队演习后,10人一组,在专职导游的带领下,方才沿着桥的钢结构开始登高。行进路均为单向,仅容一人通过。且每行数百米,便有铁门,导游刷卡后,将游客放过,再将门关上。走着路,心想老外大大狡猾,这一切防范手段将一切可能引发的不安全隐患尽可能排除,使得爬桥管理方始终处于免责状态。这要放到国内,估计游客非被折磨得兴趣全无。
脚下是飞驰过桥的车流,耳边是冷风冷雨。右边是悉尼的核心,跟着导游的手指,视线扫过总督府、库克船长登陆点、周末的跳蚤市场,最后停在已矗立30多年的悉尼歌剧院上。风雨更猛烈了些。但我们继续上行,直到站在最高点。整个城市在我们脚下,无比壮观,虽然色调阴沉。
登桥前,我感叹人对自然的渺小,但此时,我又觉得在一座座标志性建筑面前,人类所显示出的智慧又是何等的高深。在悉尼,一座歌剧院和一座大桥,将我在A380上积累起对人类智慧的崇敬之意得以延伸到地面。
工兵:想爬上悉尼大桥前,要先签生死状,再发专门的制服和装备。腰间有扣锁,用于扣在行进道路旁的钢条上,确保安全;头上戴耳机,可听导游讲解;连眼镜架子都要用橡皮筋绑定。自带的相机请锁在衣柜里,以防高空坠物伤人。
看一座小岛
悉尼没有阳光,我便动身去南澳州寻找。在机场,我和新航A380客机再次有缘相见,庞大的她正缓缓滑行,等待起飞。而我将搭乘的VIRGINBLUE的B737客机停在一旁,显得娇小。
阿得莱德,南澳州首府。我听闻这座城市,是因为申花球员曲圣卿在此踢过球。
我决定从阿得莱德机场直接再飞去袋鼠岛。那里,澳洲的第三大岛屿,拥有未经污染的自然环境,岛上的袋鼠和考拉远比人多。看多了城市,我想找片这样的自然土地。我的“专机”飞行员叫PETER,乍看颇有汤姆·克鲁斯的英俊,只是挺出的大肚子瞬间破坏了其潜在替身演员的前途。
说实话,初看袋鼠岛我是有点失望的,感觉荒凉。从一个景点到另外一个通常是40多分钟的车程。一路上,简易公路上扬起漫天黄尘,窗外景色显得很单调。司机大叔说,路上唯一能带来振奋的居然是车撞到袋鼠。岛上规定,撞袋鼠并不违法,但撞伤袋鼠不打死则不行。据说这样是清除道路隐患,并给予伤者安乐死的待遇。我听得有点晕,心想袋鼠啊,还是别让我见到为好。
再看袋鼠岛时,我有点改变。那是一片海滩,一片纯净异常的海滩,只有蓝色。栈桥伸入海中,一群英国年轻人从我相机镜头前跑过,嬉笑着竞相跳海玩耍。
三看时,我已完全沉入其中。那是一条路,随着起伏的山丘延向远方,一旁便是山崖和海。视野极其开阔,没有其他车,我站在路中央,舒展开双臂,纵声呼喊。而就在山崖下,岩石被千万年的狂风和海浪穿出个洞来,成为海豹的休息场所。
三天后,我从阿得莱德经新加坡回家。还是新航,却是温馨的公务舱。
工兵:其实之后的行程不妨如此安排:在酒店旁的顶好中国餐厅享用一顿无比丰盛的点心宴,再去PEN-FOLDS酒庄。用还带着小笼包残余香味的味蕾,浅尝各种葡萄美酒,最好带上几分醉意。再调制出一瓶属于自己的酒,得意地贴上名字,带回家和朋友举杯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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